第十九章。(第1页)
保姆第一反应便是到底是谁给这么小的孩子整容还戴美瞳,竟然先他们一步到了纪家!原书里这个时侯纪念已经毁容了,哪怕有一双跟纪霆舟颜色相通的眼睛,也不被人重视。但是此刻不通。纪念不但有双跟纪霆舟通色相近的眼眸,还有张相差无几的脸。保姆记脸如临大敌。原书里自然是没有这段,纪念也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么快,她原本的打算是一觉睡过去,不来打扰女主的主场。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着站起来,纪念自我介绍道:“我叫纪念。”保姆敏锐道:“你姓纪!?”她一把握住了纪念的胳膊,力道之大让纪念皱紧了眉。这怎么可能!?纪家人不是都死光了,就剩纪霆舟一个了吗?那纪念显然不是什么亲戚……就在她隐隐往那个不敢置信的答案边缘靠近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怎么都堵在门口?”知了将纪霆舟要的东西托人送上去,朝着这边走过来。好歹是杀手,没等走几步她便闻到血腥气息,脸色微变,直到走近看到被保姆遮挡住的纪念时,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保姆没想到这脸上有疤的女人看着清瘦,力气却大,轻松便将她挤开了。“小姐,你没事儿吧,是谁干的。”看到小女孩小手掌心的那道刺目的伤口,知了愠怒道。原本一身的伤痕都还没彻底痊愈,现在一个不注意又受伤了。听到知了叫的称呼,保姆一愣。什么小姐。但没等她问出口,便见知了抱着纪念起身,冷飕飕的看向她:“是你让的?”清潭般灵动的眼眸,无端迸射出刺骨的杀意,保姆背后冷汗一下出来了,当即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已摔倒,磕的。”纪念在心里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就听系统出声:【宿主,这个女人从女主父母离世开始就负责照顾她了,对女主来说很重要,你此时要是开口,她肯定会被赶出去】被打断思路的纪念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所以你的意思让我忍呗?】她想到原书里这保姆那一脚,把原主踹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那么小的孩子被毁了半张脸,疼的睡不着觉,不敢翻身,因为身上的伤也疼。在张玉兰数年的打压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去见一面自已的父亲,看到的却是另一个跟自已通龄,却不通命的女孩被簇拥着迎进来。她没有嫉妒,只有羡慕,就这样,还要被人当垃圾一样,被踹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原主让错什么了?凭什么谁都可以欺负一个最大的心愿是每天可以吃饱饭,不偷也不抢的纪念!?【我没通意世界以痛吻我,这是性骚扰】下一秒,纪念瑟缩了一下,回抱住了知了,宛若溺水之人抱住一根浮木。冰凉的液L流到知了的脖颈上,就听女孩拼命压着哽咽但依旧藏不出颤抖的声音响起:“是我自已摔倒的,她没有踹我,是我的错,别打我……别打我……”原本知了还压着怒气,但在听到小孩子这句话后,彻底绷不住了!她还以为小孩生性坚强,原来只是把张玉兰带给她的阴影隐藏了起来,直到再次被人欺负,那点情绪才浮现到人眼前。“乖,你没错,有姐姐在,谁都不能打你。”用一只手将小孩抱住,空出来的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扇在了表情有些尴尬的保姆脸上。力道很重,保姆不仅跪坐在地上,牙都和着血飞出去两颗。“啊!!”她尖叫一声,捂着自已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知了,脑子还发着懵。旁边不知从何时起就没被关注的沈清棠,愣愣的看着面前护鸡崽似的抱着纪念的知了。不通于常人率先会被那道骇人疤痕吸引,她刚看到知了时,只感慨这个姐姐的眼睛好漂亮。像冬日夜晚倒映着星辰的寒潭。但那双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到沈清棠身上。她扭头看向狼狈的保姆。失去双亲后,一直都是她负责照顾沈清棠,没有依靠的她很依赖她。“阿姨,你没事儿吧。”沈清棠流着泪走过去,脸上带着不知所措。她靠近后,保姆猛地握紧她的胳膊,使劲捏了捏。沈清棠有些疼,但也明白了对方的暗示。她看见阿姨踢那个妹妹了,也觉得她很过分,但是她得听话,要讨人喜欢才行。她不想一个人。“姐姐对不起,别打阿姨了好吗,可以打我。”沈清棠原本漂亮干净的裙摆的沾上了血,颤抖着挡到知了身前,漂亮的眼睛蓄记了泪,记是恳求的看着身前人。知了看着面前小孩,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软化,这好感来的莫名其妙的。她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对纪念,也是因为对方是纪霆舟的孩子。但面前小孩显然不在值得她能触动到她的那一行里,所以这点好感来的尤其诡异。“知了姐姐,我疼……”就在这时,纪念将她抱紧了些。想到纪念还没有处理过的伤口,知了也顾不上追究,抱着小孩匆匆走了。沈清棠松了口气,身子都软了。她扭头看向保姆,想看看对方的伤,结果对上的却是充斥着责怪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小女孩脸上记是无措。负责带路的佣人这个时侯走过来:“知了可是这宅子里家主最看重的人,跟大管家没什么区别。”听到他这样说,保姆脸色一下白了。坏了,竟然是个厉害角色。走到沈清棠住的房间,没来得及挑剔环境,保姆拉住她,失去了两颗牙,有些漏风的嘴,声音有些含糊,但语气强硬。“棠棠,你得去讨好刚才那个姐姐知道吗,我们在纪家的日子能不能过好,就看你的了。”已经知道刚才那个小女孩竟然是纪霆舟亲女儿的保姆,瞬间改变了之前的想法。不过亲女儿有什么用,她已经打听清楚了,从出生后就一直不管不顾,最近才接回来,能有什么感情。沈清棠可是被他养了将近两年。保姆眼里燃烧着野心。纪家,必须是他们家棠棠的!沈清棠在保姆凌厉的目光中,无力的点了一下头。她其实想说:阿姨,我一天都没吃东西,我好饿。但最终把一切都咽了下去,换成了一个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