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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女神(笑)(第1页)

如果说枪有没有后坐力,那就是如有。按正常手.枪后坐力,就你那个开枪姿势,一下就能手臂骨折。但你开枪和玩具枪一样,玲王能听见声音,所以至少会有音波传递,有让你知道‘开枪了’等级的后坐力。你开枪,反作用力把你往后推,你就这样慢慢调整,在空中变化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如果后坐力太小了,推力不够,那就多射几枪。普通的子弹是没有冷却的——玲王就这么想到了冷却这个词。他还不知道这是游戏里的‘技能冷却时间’用语。只觉得是枪管发热,到下一次射击时需要等待的时间。锁链出现频率减少了,只零星在舞台的边缘刷新。玲王需要躲一下,你则不需要。他一点都没高兴,在空中,如果再有一个锁链,你就能够爬上去,不至于落到地上。他又打飞了几个怪物,他发现在这里,被光照亮的空地上,只会有零星的几个怪物跑过来,而不会被组成黑色绒毯。他想如果你来这里就好了,而且很重要的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类。死也最好死在一起吧。孤零零一个死在北边,一个在这里,也太寂寞了。玲王也没觉得,把你的武器拿到自己手里就会好,他可不知道怎么发出爱心光波!也不会让眼睛变成红色。只能向有战斗能力的人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很大,会不会被怪物听见也不管了。玲王也一点都不轻松,他呼吸间都有血腥味。但好歹现在没骨折没烧伤。远处的怪物们是不为所动的,它们等着你落在绒毯上,然后把你包裹吃掉。不能让你落在那里。你轻飘飘下落着,一般跳楼的人没有落得那么慢的。你要十几秒才能落到地面。很轻是一回事,也有在空中方向变化来变化去,几乎躺着游弋的关系。其实玲王希望你别下来,火焰消失了,蛇慢慢,慢慢的低下头,它压低身体的姿势好像在蓄力着下一次攻击,它速度比你要慢一点。大概你刚下来,站稳脚跟——没被怪物绒毯吃掉的话,就会面对蛇。喊到第三声的时候,你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或者终于对他说的话做出反应了。你转过头。你的神情还是有种恍惚。就算是在战斗中也没有变,好像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好像一直在做着梦一样。玲王只希望你千万别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你开始朝一个方向连续不断开枪,朝玲王的方向坠落。你看起来不像鸟也不像断线的风筝。你像水里潜游的透明水母,透明的,非常漂亮。然后,等你靠近了,不再是远远看着,玲王才意识到你的速度有多恐怖。用子弹的反作用力当动力这也太吓人了。玲王站的地方,算上他丢下撬棍,无防备状态努力伸出的手臂,并不超过五平方米。他能无翼跳伞,从那么高的高度,到那么小的地方吗他认真思考了。世界级的运动员也不行啊。你好像要错过他,直接落在地上,这么近的距离已经来不及开枪调整了。说真的,玲王很担心你一个开枪不对,手一抖,子弹会打在他身上。玲王重新弯腰捡起撬棍,一边用脚踢开一两个木偶,和踢足球一样,他的腿被咬伤了血流出来但是不管,他把撬棍往你预计要经过的地方伸。可能会发生你被撬棍穿过的悲剧,能幻视到这样的画面。但他绝对。相信你的灵巧。你的话一定可以。玲王想,眼神死死盯着空中的某处,甚至都不知道看到的是不是你的身影。他想到之前你踩着攻击来的蝙蝠,轻飘飘于半空折身的模样。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更优雅,更温柔。因为你现在在战斗。全世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和他站在一起。在战斗。你注意到了他非常努力、拼命,伸出去的手。和表面钝重有划痕,很有犯罪气息的撬棍。你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对现状感到目瞪口呆。——和你比起来,伸出撬棍让你降落的玲王好像反而是怪人。你总之轻轻回转身体,在这么近的距离在空中站立起来,很轻松写意单手往旁边开了几枪,杀死另一边的蝙蝠,冲击力把你往玲王这边推。你的靴子侧面蹭到了撬棍的顶端一下,只是那一下,像黏在了上面一样。玲王的手里一重——他知道他接住你了。顺便,你没有几十斤重,他一开始就做好了棍子从手里脱手的准备,用全力握住了撬棍,以至于真的觉得很轻很轻。好像一片羽毛落上去了一样,只是知道有东西‘贴了上来’。是不是只有你的周边有浮力空气给你的上升的浮力好像几乎能抵消掉你本身的重量。玲王明确了你是一个异质的存在。这种东西果然是要近距离接触才能确定。但只是跳下来的一瞬间很轻而已。要么你的卸力技巧很高级,要么你的存在很异质,但这存在的异质是不能一直保持的,只有在活动的时候,比如说开枪的时候,才能暂时违反物理法则。而技巧就更无从谈起了。他怀疑你懂不懂开真正的手.枪。如果两者都不是。你就不能一直站在那上面,‘我会握不住的’,玲王差点说出来了。而你借用站在撬棍上的那一下,对准还在不断下压的蛇头,眼睛变成红色,瞳孔变成从中间被切开的血红爱心。扣动了扳机。站在撬棍上,总比在空中直线坠落要好瞄准。粉色的光波从枪口释放,玲王看得特别清楚,玩笑一样的白色手.枪,特别华丽、廉价和轻。后面的翅膀张开,粉色光波一开始是光束,然后越来越大,笼罩住蛇头,稳稳的给了个覆盖要害攻击。nice!他几乎想挥拳。但蛇头没有和水泥板一样破碎,那下打在大厦上,如果没装十厘米防弹玻璃,大厦墙体也会爽快气化消失。蛇只是发出悲鸣,高高昂起身体。你因为那下的冲击力,失去了平衡,向蛇的反方向倒去。你的头发散落,鲜红的瞳孔好像要滴出血来——玲王没欣赏,玲王忙着伸手去拉你。他的实干家气质太强,这种时候更亲密lovelove震撼一点也行啊。不过他有点多虑,撬棍一米高,那么多距离,够你在空中折身三次。你偏转着,手臂指向他,枪口微微往下,对准他踩在地上的双腿。玲王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枪后面的白色翅膀,你没有感情的眼睛。你勾了下扳机。玲王想开玩笑的吧。但他真的听见了枪声,看到了火光,甚至幻视到了飞过来的弹丸。他想谁说这是玩具枪的我的耳朵都要聋掉了这不是幻觉吧。他的腿像撕裂一样痛。玲王还保持着伸手去拉你的姿势,马上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他的右腿小腿处一直往下流血,裤子已经破了。在他鞋子旁边,一个脑袋有缺口的木偶躺在地上。这是刚刚咬上他腿的怪物。他想着要接住你就放任不管了。是在怪物从他的身上离开后,他才觉得痛。如果此时能沉浸在感伤里有多好,但怪物真是没完没了,你又朝另一个方向开了三枪,击退了怪物。同时你的平衡状态是彻底完蛋了,剩下那段距离后背着地也是有够痛的,你手在空中勾着,包括拿枪的那只手,手指也在扳机下面无力的勾了勾,没用。玲王伸手去接你,这下撬棍真的是哐啷掉在地上了,还砸了一下木偶的尸体。你最后至少翻了个身,没有后脑勺着地,你的手握住他的肩膀,照这样取而代之的是玲王的后背会重重落在地上。平衡彻底失去,失去了也无所谓,现在有肉垫帮忙分担冲击力,甚至在这个过程中你还在抬着头开枪,玲王确实感觉到了你开枪的瞬间,轻微的轰鸣,那是没什么力气,只能让人知道‘开枪了’的震颤。沿着你的身体传到他的身上。看来之前的震耳欲聋的枪声,真的只是他的心理错觉。他的背落在地上。你手捏着他的肩膀,单膝跪在他的身上。玲王的脑袋嗡嗡的。后背着地那一下仿佛全身过过电流。我可能要脑震荡,他想。还有,如果要晕,等出去了再晕。你低着头,确认他的情况,怪物在逼近而你暂时没开枪,手指还穿在扳机里的右手摸索着他的后脑勺。确认有没有流血有没有裂开。玲王感觉到战场上的战友一样的温情关怀。你的手指挤在他的脑袋和地面的缝隙里。玲王努力把身体抬起来一点,不压到你。你已经习惯了开枪的手指上并没有茧子,模糊的感觉中——比之前的每一次剧烈冲击都更温柔的触碰中,他觉得你的手指像很快就会融化的白色水银虫子。你压在他身上的重量让他觉得温暖,也可能是他的侧腹那块淤青了而且血管被堵塞,幻觉中把痛苦处理成了温暖。魔境很吵闹,现在这里仅有的两个人类挨在一起。你们是不可能沉浸在温情中太久的。玲王第一次觉得怪物们这么不解风情,就着压在他身上的姿势,你抬起头,手肘支在玲王的胸口就在开枪,非常纤细无力的手臂,弱到几乎没有的后坐力震动。百发百中,被你打中的木蝙蝠已经到了极限,在不远处爆炸。就在那个瞬间,木偶还在朝他们爬过来,被打退了一下的蛇在喷火,火焰和爆炸带起联动,不分敌我的,靠近的怪物噼里啪啦炸开。玲王的视野边缘落着红色的火焰,他听见爆破声,好像身体周围都在发生烟花。你低下头看他。之前在他脑后的手已经收了回去,而他的那处依旧残留着温柔的压迫的错觉。你白色的脸颊映上了橘红。眼睛没有使用爱心光波,却已经好像要滴出血来。你没事。你说,太好了。你缺乏表情的面容好像女神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