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那个废物(第1页)
皇上觉得自己的心都坠了下去。看淑妃和二皇子的样子,分明就有鬼。“朕来说?”二皇子赶紧说,“父皇,儿臣是想娶陆家嫡长女陆昭云。她温婉贤惠,对儿臣一心一意......”淑妃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晕过去了。这傻子!不是说,对陆昭云没那么看得上吗?不是就玩玩吗?等娶了正妃,正妃怀上了孩子时,他再把陆昭云纳进来侍候侍候他,那不正好?现在说什么?“这么说,这个婚约是真的!”皇上大怒,把那张京闻甩到了他身上。淑妃手快地抢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则。看到上面几句话把她以前的窘迫和傻乎乎荒谬的行事都给写了出来,她脸色都白了。淑妃心里真的是又惊又怒。是谁?谁写出来的!她现在真恨不得把人揪出来,亲手拧下对方的头!那个时候她只是一个刚入宫没多久的小昭仪,又还快被打入冷宫了,犯了错不知道如何是好,傻乎乎听了那个大师的话,以她那时候的地位,也不觉得自己身份能高出陆明多少。而且她还有个期盼,等孩子长大,还好多年呢,陆明好好钻营,往上爬,十几年时间,还不够他升上几品吗?当时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没什么错。可这两年看陆明那窝囊废的样子,一直原地踏步,她就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不管她的妃位是什么,她的儿子可是皇子!是皇上的血脉。都怪陆明,那个没用的废物!要是他能爬上三品二品,这婚约她都认了!“淑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自己把朕儿子的亲事草率定下!”皇上愤怒地瞪着淑妃。淑妃扑通一声跪下了。“母妃......”二皇子赶紧跟着跪下。“皇上,此事,当时臣妾也是没有办法啊!”“没有办法?陆家人拿刀逼着你了?”皇上黑着脸。“当时臣妾也没机会见皇上,伤心难受又彷徨,还担心阿令有个被贬到冷宫的生母,以后会没人疼爱,皇上,臣妾也只是一片爱子之心。”淑妃流着泪,伸手拉着皇上的袖袍,抬着头,柔弱无比。“那位大师说,陆家嫡长女命格显贵,而且有大造化,定了亲对两家都有莫大的好处,臣妾真的只是一心想着阿令。”“那你回宫见了朕之后,为何不说?”皇上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软了。“臣妾说过了呀,”淑妃用膝盖往他脚边挪了两步,快贴到他腿上,“皇上第三次见臣妾,让臣妾陪着您喝酒赏月那晚,臣妾就说了,臣妾当时问皇上,臣妾能不能为二皇子寻个对他有帮助的妻子,先定下来。”有这事?皇上一滞。他努力回想,是有那么一夜,但那晚他喝酒了,好像说了不少话,她也说了不少话。醉意上头时,他看着她在月色下那张脸,好像年少时喜欢的那个小姑娘。他记得自己就一个劲地点头,说好好好,行行行,朕都答应你。后来就抱着她到榻上,一阵胡闹。当时她说了这婚约?淑妃看着皇上的模样,眼泪一串串地滚落下来。这些年她其实也猜测过,皇上可能忘了,但不肯定。只是皇上不提,她也不说。现在看来,皇上果然是忘了,不是和她一样想拖着。那之前皇上说的那些关于二皇子的婚事的话,都似是而非的,随口说的吧?“这么说,还是朕的错了!”“是臣妾的错,皇上罚臣妾吧。臣妾有今天,本来就都是皇上给的......”淑妃哭得相当美丽娇弱。二皇子抿了抿嘴,说,“父皇,昭云其实挺好的,她今年十七了,一直听儿臣的话,没把婚约说出来,也没说亲,顶着外面各种闲言碎语,也不容易。”“这么说,你还挺喜欢她?”皇上冷眼扫了过来。陆家!陆明那是个什么玩意?这么多年,愣没让他找到一点功劳和能力升官的,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儿臣......只是想当个信守承诺的人。”二皇子说。“这上面说,当时写了婚书?让陆明把婚书拿来给朕看看再说!”皇上拂袖而去。淑妃无力地坐到了地上。“母妃,父皇这是同意了?”“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会有这东西出来?”淑妃抓起那小报,甩到了他脸上,“是不是你昨天见了陆昭云,她折腾出来的?本宫的名声,都要被败光了!”皇上要是不认这婚约,外面的人肯定会说她一朝得宠,就翻脸不认人。还会说她是踩着这婚约爬上来的!可要是真的认下这婚约,她得气死。陆昭云,她怎么看得上眼!“昭云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知道当年内情的,除了我,不就是陆家人?这事肯定就是陆家人弄出来的!不是陆昭云也是陆明夫妇!”她难得失了仪态,声音越说越大,六公主的声音弱弱地传了过来。“母妃,皇兄,你们别吵......”“小六醒了?”淑妃赶紧爬起来,跑向床边,一眼看到六公主比之前更苍白的脸,声音都颤抖了。“小六,你哪里难受?”六公主哇一声,又吐了出来。“小六!”接下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宫里的事情,陆昭菱并不知道。她今天在家养精神,只是晚饭过后,青林来请。是翻墙进来的。陆昭菱带着青宝随他出去了,留下青音守着听暖楼。去了晋王府,青林直接就带着陆昭菱到柴房那边。看着花园里白色灯笼一盏盏,月色又不明,树影幢幢的,陆昭菱走得没了耐心。她昨天累着了,二皇子那点烤野鸡烟没多大作用。今天休息一天她也没恢复过来。“你家王爷大晚上的在劈柴吗?”陆昭菱问。青林啊了一声,“怎么可能轮到王爷劈柴?”“那去柴房做什么?显摆你们王府大?从前门走到柴房能遛马?”陆昭菱没好气。真的很远!青林还没回答,后面一声低笑。“本王不知道,陆二你竟然自认是马。”他们立即转身,就见两个侍卫抬着一顶步辇,晋王懒骨头一样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