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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七十年代江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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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靓丽的风景线(第1页)

从村子到镇上,一来一回的路有三十多里地。路不远,可土路不好走。江泽言和林悠悠也不敢耽搁,算上路上的时间,也就刚刚够把结婚证办完。老榕树下,半新的自行车,车后座上江泽言还细心的绑着个软垫子。林悠悠此刻都觉得,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能遇到这个男人是她最大的幸运。老天爷真是厚待她,既然遇到了,就再也不会让江泽言和她错过了。管它什么原因呢,不错过,也不放过。“悠悠,上车,我们去领结婚证了。”那言语间的雀跃与欣喜,让这个夏日早晨的阳光,似乎都在跟着跳跃,飞舞。远处,大树后的林翠翠,阴沉沉的看着江泽言和林悠悠说说笑笑的骑着自行车走远的背影。虽然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但是那么优秀的男人,她林悠悠不配,这个野种,她的日子是太好过了,四处勾搭男人。林翠翠恶毒的算计着,脸上的表情因为嫉妒越发的扭曲狰狞。颠簸的土路光滑的路段很少,江泽言靠着两条大长腿,在坑坑洼洼车辙的间隙里,自行车平稳的往前走着,倒也比走路快了很多。江泽言和林悠悠到了镇上,也快十点了。在统一存放处,花了三分钱存自行车。林悠悠从江泽言给她的一堆票里,又拿了个一斤的糖票,在供销社花了八毛钱买了一斤红双喜牌的水果糖。林悠悠把糖放在江泽言衣兜里一些,别的都收了起来。奶奶一年也舍不得吃几块糖,给奶奶留着。镇子上办结婚证的单位现在也就上一上午的班,下午就都回家干农活了。农忙的季节,家家户户都恨不得睡在自家的地里。江泽言和林悠悠正好排上,下班前最后一对办手续。村里人那时候结婚也没那么多讲究,领结婚证的都少,一过也都是一辈子。胖呼呼的办证大姐,看着江泽言一身的军装,热情的交待着需要的手续。等江泽言把手续和喜糖一起递给大姐的时候,她的笑容里都多了几分真心真意。心里想着,把糖拿回家,给家里俩馋丫头吃,那俩丫头又开心好几天。这双喜糖可是金贵东西,平时谁也舍不得买,这镇上结婚,也没那么多讲究,就是偶尔有买糖的,也是几颗没包装的糖球。祝福的话,也吧嗒吧嗒爆豆子一样说了一堆。江泽言,林悠悠,你们是自愿结婚的吗?”听着工作人员问完,江泽言和林悠悠,异口同声的回答着“是”。呼呼胖的大姐乐呵呵在结婚证上,扣上了大红色的印章。好久没遇到这么般配的小夫妻了,长的比连环画都好看。“恭喜你们小夫妻白头偕老,努力为实现四个现代化添砖加瓦!”林悠悠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神情还有些恍惚。看着奖状一样大红色的结婚证。印着红旗国徽下的字迹:结婚证姓名、江泽言,性别、男,年龄、二十八岁。姓名、林悠悠,性别、女,年龄、二十岁。自愿结婚,经核查符合……。看着林悠悠同样激动的有些发红的小脸,江泽言的手差点又不受控制的揉上去。“队长!”一声急切又有些不确定的喊声从他们身后传来。江泽言黑着脸回头,果然看到了陆星池那张晒的漆黑的娃娃脸。不等江泽言说话,陆星池已经大步迎了上来。“队长,我以为看错了呢?真的是你。”“你不是今天和其他人一起归队吗?怎么没走。”江泽言看着陆星池还想滔滔不绝的继续说一堆废话,先打断了他的话。“队长,我接到队里通知,紧急任务,我们直接从这出发,和其他人汇合。”江泽言看了一眼林悠悠,又对着陆星池说道;“什么时候出发?”“我正要去村子找你,我们最晚今晚前必须走,最好现在就走……。”林悠悠听着江泽言和一个军人小战士一来一往的对话。一下子被浇灭了刚领证的喜悦。跨越了一生,刚刚得来不易的重逢又要分开了。“悠悠……”,江泽言小心翼翼的轻声叫了一下林悠悠。把她从低落的情绪里拉回了现实。看着江泽言有些歉意,却又必须离开的不舍纠结与义无反顾。林悠悠在这一瞬间似乎就理解了军嫂的不容易,那不是一句两句,后世里的歌词所能表达清楚的。其中的酸甜苦辣,一次次的磨砺与经历,才是相濡以沫的人生中最坚实的基石。“阿泽,时间要是来的及,吃点东西再走吧。”看着林悠悠明明不想和他分开,还宽慰的为了他打算着。他的小姑娘怎么会这么善良,她一个人可怎么应付,那一家子的豺狼虎豹。“悠悠……。”不等江泽言说完,林悠悠先说道;“阿泽,你放心去执行任务,我能照顾好自己,真有危险了,我就躲空间里,你要是能写信,到了就给我写信,我在村子里等你回来。”林悠悠不想让这个马上枪林弹雨里厮杀的男人,在临行前还为了这些事忧虑。江泽言没说完的话也没再继续,只是拉着林悠悠的手说道;“悠悠,我带你去认识个人。”活了两辈子的林悠悠,也没进过公安局。平常老百姓对这里有着本能的敬畏。看着江泽言一身军装,有公安同志马上上前热情的问着,“同志,您有什么事吗?”“同志你好,我找你们局长秦瑞安,我是他战友。”年轻的公安同志热心的带着江泽言,往大厅的另一侧走去,走之前,江泽言还不忘回头嘱咐林悠悠等他一会儿。看着江泽言不放心的样子,林悠悠不由失笑。还有比这里还安全的地方吗?看着屋子里忙中有序的公安同志,穿着上白下蓝的警服,是这个年代最靓丽的风景线之一,也是这个年代最精神的警用制服,寓意清清白白为人民服务。几张简单,做工有些粗糙的办公桌两两相对的放着,屋子里仅有的一部黑色手摇电话,单独放着一张桌子上,长长的电话线上没有一点灰尘,可见平时的珍视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