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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进去。”陆昭菱快步上前,一手就勾住了晋王的手臂,同时也让青音他们都在外面等着。“王爷,千万小心。”青锋倒是有些紧张。这种地方,本来应该他们身为侍卫的先进去探一探,万一有机关,有毒气呢?怎么能让王爷先进去试险。但是王爷向来主意大,说一不二,他们也做不了王爷的主。就在青锋这一句话刚说完,就见陆昭菱拽着王爷手臂一用力,身形跟着一转,她抢占到王爷前面去了,先一猫腰,钻进了暗门!青锋:“......”王爷的面子掉哪里了......他看向王爷,果然见自家王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昭菱。“陆二,你丫好样的!”晋王咬牙切齿,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挑衅。他先锋位置被抢了!“别吵。”陆昭菱回答他的是两个沉如水的字眼,四两拨千斤。晋王脸都黑了。而陆昭菱这会儿已经看到了里面的情形。这间密室其实不大。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套红衣。红艳夺目,应该是嫁衣。正红的底色,用金丝绣着莲花福纹,花也显得光彩夺目,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闪着金光。她缓缓地走了过去,走得近了,才发现上面缀满了金珠,真正的金子。那些莲花上都缀满了,还有衣襟,腰带,裙摆,袖口,精致地缀满了金珠,所以看起来才那么闪亮,在火光下,真真是华丽无比。这么一身嫁衣,得价值多少啊!晋王也走了过来,凑近看了看,咦了一声。“看出什么来了?”陆昭菱虽然问着他,但是目光还是停留在这件嫁衣上,没有移开半点。“在嫁衣上绣满金珠这种习俗,我似乎在南绍听过。金珠缀得越多,代表这一家的新娘越是矜贵尊荣。”“南绍?”“你没听过南绍?也是,你一个在乡下长大的人,可能没有听过那么远的地方,南绍府,离京城很远,是南绍王的封地。南绍土地辽阔,物产丰饶,不过人口不多。”南绍府。“那依你看,这件嫁衣上的金珠,算多还是少?”陆昭菱又问。他们进来之后别的东西都还没顾得上看,实在是这件嫁衣就已经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自然是多。普通人家小姐估计就是绣衣领或是花朵上一点,但是这一件几乎要绣满了。”这么一件嫁衣走出去,是要闪瞎别人的眼睛吧?“你看看,这些荷花的花蕊里头,还缀上了宝石,这种宝石,也是南绍府的矿。矿是小,但采出来的这种宝石都是绝美,价值极高。”陆昭菱这才看到上面的宝石。果然。这么看来,这件嫁衣的价值更高了。不过,周时阅知道的还真不少。“陆明这家伙是去过南绍?去偷人家大家千金的嫁衣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啊?也不知道那家人怎么没有打死他。晋王暗挫挫地想着。但他一低头,就看到陆昭菱的神情有些不对。她一直看着这件嫁衣,到现在都没有挪开眼睛。他立即就退了两步,警惕地问,“这嫁衣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本王就说,昏暗的密室里,赫然挂着这么红艳艳的一件衣裙,实在是太过邪门了!”这么一想,立即就感觉这件嫁衣阴森诡异了起来。现在那里面,是不是有个女鬼也跟着挂在墙上?“不邪门,”陆昭菱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我只是感觉到了留在嫁衣上的一缕血脉气息。”“何意?”“意思就是,这件嫁衣,是我娘亲的。”她刚才感受到的吸引,就是这件嫁衣啊。可是这件嫁衣,应该没人穿过,没有被人穿过的气息。陆昭菱目光落在了袖口的绣花上,伸出手去,拉起袖子,把火折子凑近看仔细。这才看到袖口有小小的几点暗渍。这是久远的血珠,干了。但是,气息就是从这么小小几点血迹中传出来的。这是亲娘的血。而这件嫁衣,布料入手轻薄光滑,柔若无物。看来,不止是绣工和金珠宝石,单是这料子,也不一般。“你娘亲当年穿过的嫁衣?莫非她是穿着这件嫁衣嫁给陆明的?”周时阅皱了皱眉,“你娘,是南绍人?”陆昭菱这时才抬眸看向他。“我现在也不知道。有空跟我说说南绍的事。”“行叭。”陆昭菱动手,将这件嫁衣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青音。”青音这才跟着进来,陆昭菱把那件嫁衣递给了她,“仔细收好。”“是。”青音看着嫁衣,也很震惊,赶紧接过来叠好先收进背包里。陆昭菱这才看向了其他东西。三个木箱,个个都上了锁。“都给他搬走。”周时阅说。他一点都不怀疑,陆二说那件嫁衣是她娘亲的,那肯定就是。既然嫁衣是陆二娘亲的东西,那跟它放在一起的东西,肯定也是。是陆二娘亲的,现在就是陆二的了,怎么能便宜了陆明。陆明这个无耻之徒!“搬。”陆昭菱也没有半点犹豫。“要搬回听暖楼吗?”周时阅说,“要不然,先搬到王府去,你现在还跟陆家人住在一起,东西搬回去不太稳妥。再说,连陆明都不把这些带回去,有些奇怪。”陆昭菱斜了他一眼,“那我也没有必要把东西搬到晋王府啊,你忘了,我有新宅子。”她槐园不能放吗?回头她就给槐园布几个阵,再加持几道防盗符敛息符追踪符火焰符之类的东西,有小偷敢摸进去,先被阵法困一困,然后再被火烧一烧,真要是那么厉害能把东西偷走,她还能借着追踪符追到东西的下落。“你那宅子也没护卫。”周时阅表示很嫌弃。陆二这是不信他?东西放他那里,是怕被他扣下了还是怎么的?“不用护卫。”陆昭菱看着他,“赶紧让他们帮忙搬。”周时阅内心骂骂咧咧,“青锋青林!进来搬东西!”东西都搬了出去,陆昭菱又把这里面仔细再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别的了,这才出了密室。“要烧了这宅子吗?”周时阅问。